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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_分节阅读_第93节
小说作者:西瓜珍宝珠   内容大小:740 KB  下载: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24 23: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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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朗犹豫了一下,但是也想尽快攒钱, 可以开一间小书肆,又看过那姑娘的诗集, 觉得写景写情字字珠玑, 写人写物如泉涤荡, 比她老爹那本辞藻堆砌,化用名家, 歌功颂德, 吮痈舐痔的狗屁文集要好得多!

  两人的交集仅限于此,余下事宜都是丫鬟来回传递。

  这事原本隐蔽,但架不住有心人窥视, 风言风语在下人嘴里传来传去,愈发的不堪入耳。

  最终叫那家老爷晓得了, 抓了苏朗, 就要动用私刑。

  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如何能认呢?

  苏朗的小徒弟跑出去求人,最后才将他保了下来。

  “末了,苏师傅在福州待不下去,只能来咱们这另谋生路。那姑娘则匆匆定了一门婚事,低嫁到外乡去了。”

  陈舍微觉得这叫什么事,苏朗和那姑娘的人生凭什么就这样轻易被搅乱呢?

  可旁人的惋惜嗟叹也只是一句空话,木已成舟,只能将往后的日子尽量过好。

  “那姑娘的诗集可还在?要不,咱们给她出了?”陈舍微道。

  苏朗惊讶的看着陈舍微,半晌才道:“难得六爷有此愿,想来也是她的心愿。”

  别看苏朗年纪轻,可也算是老师傅了,手下两个小徒弟也跟着从福州来了。

  去岁冬日里,陈舍微给泉州卫的虫药集录都写的七七八八了,一忙起来就扔在书案上没动过了,前些日子千户所里要摘虫药了,他才拣出来,一看,谈栩然都帮着校对了一遍,还添了几副小画。

  除虫菊的花叶,雷公藤的根茎,画得像是拓下一样传神,只是有些虫药谈栩然还没叫人连根拔来参照,所以没画完。

  因为那桩事儿,苏朗也好些日子没拿刻刀了,手都钝了。

  在刻虫谱之前,谈栩然让他先拿陈舍微写的虫药集录练练手,他刻图,小徒弟们刻字,弄起来也方便。

  “六爷和夫人真是妙人。”小徒弟笑道,“六爷瞧着多清贵,却要咱刻这什么虫药集录。”

  他说着还翻了翻虫谱,赞道:“还真是踏踏实实想教世人用虫药,好种庄稼,饱肚肠的书啊,文风质朴简素,可瞧夫人……

  话没说出口,就叫苏朗斜了一眼,不敢再妄言。

  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只是苏朗自己也在心里补了一句,‘一个内宅妇人,出的虫谱却是爷们玩闹的,这俩人也是怪哉,倒是有趣。”

  苏朗带着小徒弟安安分分的住在一处僻静的偏院里,雕出字版随他们铺了满院子,郭果儿分了个小厮专负责他们饮食起居,想要出门逛逛,也不拘着。

  苏朗肯到泉州来,原本就是存了躲避的意思,可住在这闹市宅院中,日日沉浸在木与刀的交锋中,倒是心静如水,真真有那避世的心境了。

  天一日日的热了起来,炭去冰又来。

  陈舍微再怎么大方,也不可能叫满院的人用冰纳凉,更何况最热的时候还没来呢!

  只每日午后有绿豆汤或是荷叶茶,也算得十分体贴了。

  泉州宅院的厨房有三处,正屋里一处,外院一处,青松院里也一处。

  前些日子存下的紫藤花酱要快些吃掉了,还有陈舍微从老宅带来的蔷薇花酱。

  这些都放在青松院小厨房里,日日用冰镇了,留存花味。

  夏日老松浓阴下,风里吹淡了小厨房里透出来的花香,却掩不掉清冽的松针气味。

  松味在冬日里像是覆了雪,是冷冷的,但到了夏天,就是薄凉的感觉。

  陈绛睡在树下,轻盖一层纱被,零落有三两根松针掉落在书册上,发出轻轻的,‘哒’的一声。

  也不知是这一声唤醒了她,还是睡够了,陈绛抓下盖在脸上的书册,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阿爹阿娘呢?”她睡了个极好的午觉,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又亮得像是在发光。

  “爷出去了,夫人在正屋理事。”吴燕子捧着两个碟走了过来,碟里放着一个剥了皮的桃。

  “你这桃儿是刚剥好的?瞧着溜光水滑的。”陈绛说着,就见吴燕子给她递过来一把小勺,笑道:“不是,是爷弄的,夫人同我们都吃过了,姑娘这份刚用冰镇着呢。”

  陈绛一勺挖下去,该碰到硬核的地方却软软的,剜下一方来看,就见桃核被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粉粉软软,晶莹剔透的内馅,有些像石花膏,但吃着没有脆感,软得纯粹,更清味些,也是凉凉的,但不是海水的凉,而是山风的凉。

  “爷是用木莲果籽揉汁做的。”吴燕子道。

  果然是来自山林植物,同是石花膏出自海洋不同,真是奇妙。

  陈舍微还用蔷薇花酱调了味道,整个桃子吃起来就像是蔷薇花落后,结出桃子的滋味,陈绛吃得脚都不自觉轻晃。

  书案上的大字被谈栩然圈点出了好些不足,陈绛吐了吐舌,只好取过一张重写。

  ‘阿娘比阿爹真是严苛多了。’陈绛心想着,笔尖蘸满墨汁定了定,摒除杂念,下笔一气呵成。

  落笔再看,是比前一张好了些,再翻捡出上个月的大字来看,觉得如谈栩然所言,练匕首增腕力,的确是对写好字有帮助的,而且作画时也觉得控笔自如了许多。

  一家三口算是各有各的事情在忙,陈舍微可没陈绛这样写写字作作画的怡然自得。

  陈舍嗔早些日子就从漳州回来了,不过陈舍微只在大房找他们去议事时见了他一面。

  陈舍微后来又走得急,也没能说得上什么话,只在陈舍嗔感慨五房倒霉的时候多夸了蔡氏一句,说她沉得住气。

  几个男人谁也没接话,陈舍微就奇了怪了,夸女子一句,正视一下她的功绩,会死不成?

  今儿陈舍嗔卯足了劲就是炫耀来的,他在漳州有舅兄开道,自然是如鱼得水,实打实谈妥了好几笔买卖,等收了夏烟交了货,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陈舍微也顺着他的自吹自擂夸了好几句了,陈舍嗔真是听不够啊,屁股黏着不肯起来。

  最后把陈舍微给惹毛了,扔下一句,“小孩比糖多呢?差不多得了,幼不幼稚?”

  临走时从茶楼叫了一篮配茶点心,还记在陈舍嗔账上了。

  陈舍秋‘呵呵呵’的笑着摇头,道:“小六自己才真是孩子一个,你牛皮吹得太大,挤了满屋子,他听不下去就不待了,还跟小孩揪辫子似的,要逮你一点玩意解气。”

  这话说的,陈舍嗔也不好上纲上线的骂起来,就道:“他就这样,不晓得做男人该沉稳些。”

  “你倒沉稳了?”陈舍稔满脸阴郁,一张口这屋里都冷一分,“牛皮吹够了没有,在漳州真谈得那么好?我看你是玩的不错,眼下的乌青这两天了还没补回来呢!”

  陈舍嗔挠了挠眉毛,‘嘿嘿嘿’的笑,道:“三哥憋坏了吧?你在家里,也不至于全素着吧?”

  “那能一样吗?!”陈舍稔烦躁的说。

  陈舍嗔也不好多说来馋他,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在此,就道:“我在月港那些日子,都住七叔院里呢。他还替我介绍了几波客人,我要真没点买卖做下来,至于在月港待那么些日子么?”

  “怎么不至于,听说月港的花楼里还有蕃女。”陈舍稔又扯远了。

  陈舍秋踹了他一脚,冲陈舍嗔一努嘴,道:“小七叔可抽份子了?”

  “他自然是没要的,”陈舍嗔道:“我哪能那么不识抬举,该给的要给,月港的官儿也不好当,你以为两袖清风的走到交际场上,人家就看得起你了?”

  “也是,闽浙两地博财的商贾都聚在月港,说是卧虎藏龙也不为过,没点身家,官儿又怎么样,谁瞧得上眼啊。”陈舍稔似有所感的说。

  陈舍秋琢磨了一下,问陈舍嗔:“小七叔在月港是不是真养了个人?我听你嫂子说,曲氏同他生了隔阂。”

  “噢。”陈舍嗔摸摸下巴,道:“难怪见七叔似乎有点捉襟见肘,原来是内财叫妇人拿捏了,我还以为是错觉呢,他倒遮掩的不错,在月港也能捞到银子。”

  陈舍秋‘啧’了一声,道:“问你呢!”

  陈舍嗔点点头,道:“是在后院养了个女子。”

  “模样很俏?”陈舍秋微微蹙眉,“瞧着小七叔不是个贪色的呀。”

  “一个人在月港做官,身边没女眷伺候才养了个女子,这有什么啊?我看那曲氏也是太不像话了些。”陈舍嗔还没说话,陈舍稔先替陈砚墨委屈上了。

  “我在前院住着,没见过那女子模样。”陈舍嗔赞同的点点头,又挤眉弄眼的一笑,道:“不过七叔拨了个没破身的丫鬟来伺候我。听她说,那女子成日就是习些房中术,什么花样都肯做的,比花楼的姑娘还要下贱。要我说还是七叔会调教人,养上这么一个满心满眼只你一个的女子,整日整夜只晓得痴痴缠缠的要做那事,一日不做就跟丢了魂似的,想想也是乐事啊。”

  说罢,满屋的男人都笑了起来,笑得叫人直泛恶心。

  幸好陈舍微是提前走了,还能留下吃晚膳的胃口,不然,真是连方才喝下去的几口清茶都要吐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事事如意,我的宝们!

第115章 中暑和番茄

  夏日晚畔, 日落西山凝成半个流油红心咸蛋黄,渐渐沉下去。

  原本这时候, 一家三口齐聚, 或是说说笑笑,或是写字看书,或热闹或恬静, 总是温馨时刻。

  可今日任谁上上下下都轻手轻脚,眉间微蹙, 面带隐忧。

  陈舍微白日在外头进了些暑气, 回来就不舒服了, 勉强吃过一碗白粥,又都吐了出来,浑身无力, 头疼得紧,一阵阵的透冷汗。

  谈栩然忙叫人请了大夫回来, 在穴位上刺了几针, 挤出好些紫黑血来, 这才见他松泛些。

  “大夫,我夫君如何?”

  “莫要担心, 这热天中暑乃是常事, 他这年岁怕什么?又不是骨脆气虚的老翁,我开些藿香正气散吃一吃就无事了。”

  大夫是见惯的人,这一天算下来, 扎了七八个了。

  “我是收银子的,看的病人还少些, 你去承天寺外瞧瞧, 多少穷人家去那求一剂祛暑的汤药呢, 这暑天,避不过的。”

  谈栩然让人送了大夫出去,回来就见陈舍微着急的扬着手要她过去,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就听他急急问:“大夫那扎我的针,消毒没?”

  字面谈栩然听不明白,但意思是懂的,无奈笑道:“知道你讲究这个,我用酒水揩过,又让他在蜡烛上燎过。”

  陈舍微松口气,觉得身上舒服不少,陈绛小心翼翼的迈进来,听他反复说了好几次无事,这才依依不舍的回房歇去了。

  到底是闹了一场不舒服,陈舍微喝了藿香正气散,也不记得自己同谈栩然说了些什么,就觉得有她在身边,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是满室明亮,却不是日的耀目,而是月的静谧。

  谈栩然倚在躺椅上,月光披在躯体上,美若银铸。

  他一动,她就醒了。

  “要喝水?”尚未完全脱离困意,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

  陈舍微忽然伸手抓住了要起身去倒水的她,谈栩然不解的坐回摇椅上,抚过他的额头、面颊与后颈,干爽无汗。

  “可还有什么不舒服?”谈栩然关切的问。

  陈舍微笑了起来,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过是小小风波,一觉醒来已经全好,只是看着谈栩然难得紧张,心里有些高兴。

  “夫人很怕我病吗?”

  谈栩然收回手,又是那种一贯平淡的语调,道:“夫君是顶梁柱,我自然怕。”

  陈舍微脸垮下来一点点,道:“不是这样的语气。”

  谈栩然挑眉,娇娇的靠在他胸口上,道:“夫君,我好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

  陈舍微品了一下,觉得好一点,但觉得还是不对。

  “妾真的很担心,”纤指勾散了他的衣襟,谈栩然道:“夫君既说好了,那……

  “这两日不成。”陈舍微忍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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