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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_分节阅读_第64节
小说作者:西瓜珍宝珠   内容大小:740 KB  下载: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24 23: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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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了举人身份, 每年能得银子一百八十两,谷粮十八担,荤肉三十斤,鸡十只,鸭十只,果梨、橙柚各一筐,橄榄三斤、茶叶十斤、绸缎二十匹,细布三十匹。

  光是这一笔钱款和物件,就能轻轻松松的养住他们一家三口。

  而且也不必担心有人在其中掺水,这是族中定例,皆从中公的产业径直拨来,连陈舍嗔也只能过一过账目。

  还有族里祭祀座谈等场合排序,从来都是先依着官身,再论长幼,陈舍微若中了,位次能直接摆到陈舍嗔前头。

  凡此种种好处,还有许多细枝末节处的优待纵容,难以概述。

  所以先前陈砚龄会逼着原身读书,只是他虽日日在房中苦坐,却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

  不过算是给陈舍微打了底子,原身读书百遍,一团浆糊,其奥义却见在陈舍微的脑海中,此番去福州考举,他心里有些底子,只是放心不下谈栩然和陈绛守在家中。

  吴缸想着在乡下物色条好狗给陈舍微看家,可又不敢抓大狗来,怕养不熟了,摸不准脾性反叫它咬了可怎么好?

  狗崽长成又要时日,丁点大小,放个屁都能给崩飞了,有个什么用?

  王吉也晓得陈舍微要离家,叫他买几个人在外院守着,捏了身契才行,不然那些临时雇来的,同贼寇串了气,里应外合都有可能,断然是信不过的!

  陈舍微正踌躇着,来了个伤兵给甘嫂送信。

  这伤兵叫刘奔,是甘力手下人,又是泉溪土生土长的,追袭一帮倭寇时没了半条胳膊,甘力为他弄了笔银子,让他回家了,顺路捎带一封家书。

  说来也巧呢,刘家就在许大娘屋后头,家中二老都还在,底下还有一弟一妹,负累很重。

  此番刘奔退下来,等过几年弟弟满了二十,就要由他去入征了。

  刘奔还未娶亲,那笔银子虽是甘力费劲替他们这一帮人讨下的,却也不够他过一辈子,自然是要找份差事的,可是废人一个,又能有什么活干?

  听陈舍微问要不要来做护院,刘奔虽有功夫在身,可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袖管,以为陈舍微在跟自己开玩笑。

  再三询问确认了陈舍微的心意,刘奔眼睛都红了,一个劲点头说不出话来。

  刘奔的弟弟原本就在虫药铺子做个小帮工的,陈舍微把他妹子也雇了来,在家里帮着做点杂事粗活。

  如此一家人劳力都有活干了,刘家感恩戴德,陈舍微笑着受了,心里却并不是那般磊落。

  所有人都捏住了,彼此制衡,他才能勉强安心。

  每一道院门都换了铜锁,钥匙只有一把,在谈栩然手里。

  唯有阿巧能从谈栩然哪里拿钥匙,用过之后要及时归还。

  夜里由阿巧挑着灯笼,谈栩然亲自将一重一重的院门锁上,陈绛在屋里似乎都能听见锁舌扣上的声音,一声声沉重的脆响,像是扣在了脚踝上。

  陈绛有点不明白,好像又有点明白。

  对于女子而言,自由,好像仅存在于爹爹拼命为她延伸出去的羽翼之下。

  好端端的,陈绛落下来泪来,两滴滚烫的眼泪溅在她刚写好的字上,糊成一团。

  她连忙擦去了,不叫任何人知晓。

  陈舍微往福州去了,可虫药铺子、烟卷铺子的买卖还热,田间事务虽有郭果儿和吴缸两人挑肩,但总有些主意要拿。

  也不能跟从前似得将人引进内院去,所以谈栩然在厅堂里设了一架屏风,就坐在屏风后头同人议事,她处事果决,又善听人言,半分也未耽误。

  即便如此,还是把陈舍嗔给招惹来了。

  说辞还是陈砚墨那一番说辞,只是话更难听几分。

  “夫君。”蔡氏站起来唱白脸,揽了谈栩然道:“小六不在家中,弟妹也是不得已。”

  陈舍嗔冷哼一声,道:“一点大的虫药铺子罢了,有个什么难决断的,叫他们来问我就是,我是他堂哥哥,还能误了他的事不成?叫你个女人整日引外男进进出出的,简直不像话!”

  好啊,谈栩然可算是知道陈舍嗔的心思了。

  今年依旧是个虫年,虽不至于蝗虫漫天,吃空谷穗,但年景仍旧不好。

  如今晚稻也挂穗了,最后一个关头,虫药铺子生意愈发红火。

  阿彤的父母在山涌本就有个小杂货店,如今也代卖起了虫药,许仲刚同他们结了一趟钱,颇为可观,也同谈栩然提议了,明年也许开分铺。

  泉溪的铺子也可以扩成作坊,除了烟叶以外,制成虫药的花草藤根其实人人都晓的,只是其中的根茎叶部位毒素浓度的高低,如何才能把毒素最大限度的榨取出来,以及使用时兑薄的比例和方法,这些才是捏在陈舍微手里的。

  如今的虫药是由吴缸带着人在乡下预先处理过一道,基本都成了粉末碎渣,再到虫药铺子里由伙计们揉汁或是兑了草木灰和石灰一类的,步骤和方法都打散了,即便买通了谁,他也给不出一个完整的法子。

  若开分铺,的确要扩了一个正经作坊才是。

  谈栩然刚答应了许仲,年末会为分铺和作坊留出一笔银子来。

  许仲欢欢喜喜的搀着夫人回去了,在门口就遇上了陈舍嗔,很难说这是一个巧合。

  “五哥说的这些,我自然也晓得,往来的管事已经很小心避忌了。郭果儿本就是自家捏了身契的。许掌柜回回来,不是带着老娘,就是带着夫人。吴管事每次来,他亲妹子出来伺候茶水,还有替我们卖茶的王牙,这次来连半瞎的老娘都带出来了,如此,还有什么好说嘴的呢?”

  王吉之所以带着老娘来,是因为他透了口风,说想叫老娘领媒人到吴家下聘去,只说姑娘还小,先不急着成亲,定了再说。

  这话一出,老太太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用拐杖杵着王吉,叫他带她来看未来儿媳。

  听说老太太来了,谈栩然话来没说,吴燕子脸先红了,问过她愿不愿意送茶她,她磨了一会,点点头。

  一打眼看吴燕子,饱满的脸蛋和身段,像个水当当的桃,基本没有不喜欢的老人家。

  王吉已同老娘说过,说吴燕子出身欠一些,叫她不要咄咄逼人的追问,又被老娘赏了一拐。

  “你娘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老太太气得很,平顺下来,又道:“出身既差些,更不能随便找媒人了,等陈家老六回来,赶在他那功名下来前,你要他答应给你做媒,这样日后论起你这门亲来,知道是举人做媒,说出去也有光些。”

  王吉真是觉得好笑,“娘?你是六少亲娘啊?考都还没考呢,你就知道他铁定登榜。”

  “那是!”老太太还挺有道理,“我替他扶了乩的!”

  王吉无语,他自然也盼着陈舍微能高中,连声道:“好好好。等他回来,让他做媒!”

  放下王吉定亲的事情不提,再说回陈舍嗔。

  谈栩然一席话的确是无可辩驳,陈舍嗔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了,蔡氏忙道:“说是这样说,我们自然弟妹心如明镜,只怕人言可畏。”

  谈栩然觉察到蔡氏的手臂松开了,自顾自坐回位置上,道:“反正四邻我是没听到什么恶意揣测之语,若有,我也不怕,毕竟这是在泉溪,咱们陈家这泉溪也是能说了算的,自有哥哥嫂嫂护着我,为我做主的。”

  蔡氏张了张口,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尴尬的笑了笑,附和道:“这,这倒是。”

  陈舍嗔横了她一眼,谈栩然借坡下驴,热络的握住她的手,泣声道:“只有嫂嫂怜我。”

  陈舍嗔直到回了家还在不满蔡氏,“你倒同她站一处去了?!”

  “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说咱们不能护着她?”蔡氏才不吃这口气,当即就道。

  陈舍嗔也说不出什么,只觉得堵得难受,半晌捶了一下桌子,道:“若老六这次考中回来了,日后我岂不是要排到他后头去?”

  若是夫君争气,肯读书上进,自然觉得族里这看重读书人的规矩好。

  可若夫君平庸,眼瞧着别人每年得那么些好东西,在族中的位置也因得了这官身而高涨,这心里又岂会好过呢?

  蔡氏哼笑一声,道:“举人岂是那么好考的?家里那么些读书人,除了七叔和大房的三哥,哪个是考一回就过的?二伯虽还在官位上,可底下又有哪个儿是过了举的?哼,生养的两个女儿倒是有才名,可惜文曲星投了女胎,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还叫女儿做官去?”

  这话说的陈舍嗔放心了些,笑道:“也是,老六这家伙,真是愈发会做梦了,不过也是奇了,这两年他倒是做什么都顺,瞧瞧烟叶叫他打理的,还有虫药铺子,漫山遍野的花草,到他手里,愣是能杀虫了,啧啧。”

  “人家那是叫五房给逼到底了!当年真该拦一把的,若给小六留口气,他许就得过且过,不争了。眼下这是压得狠了,所以拼了命的争起来!不然这一天天的忙着挣钱、考举,他有八条腿还是四双手啊?难道不知道累?”

  这话蔡氏早就想说了。

  陈舍嗔斜了她一眼,道:“你倒说起他的好来了?怎么?他陈舍微,很叫你瞧得上?”

  蔡氏简直没话同他讲,一甩帕子道:“夫君又在浑说什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舍嗔不以为意,见儿子午睡醒了,抱过来一把举高逗乐。

  “他又没个儿子,挣那么些有个什么用,枝叶都散不开,聚不住人气。”

  蔡氏转身翻了个白眼,使婢女打水给孩子洗脸。

  “弟妹正青春,怎么叫你说的好像不能生了?最次,阿绛招婿也行啊,怎么就不能开枝散叶了?”

  陈舍嗔想了想,道:“行了,老八那东西我本来也看不上,就是觉得他好使唤,不过他有时候蠢主意太多,反而坏事,有些事我不交他做了。老六么,罢了,等他从福州回来再说,我要参股总是好事,他还能回了我不成?”

第83章 描金画和归来的月饼

  福州是谈栩然的娘家, 可来时她却半句未提,陈舍微也没问。只晓得她爹也去世了, 如今是继兄弟谈济诸当家。

  前些年, 每逢端午、中秋、过年,陈家也总使了人去福州送节礼,可自从谈济诸当家之后, 回礼一次比一次敷衍,最后连给脚夫的打赏都只有几个子。

  这样下脸子, 陈砚龄怎么受得住?自此不再同谈家往来。

  谈栩然因为这事, 在陈家遭了许久的白眼恶语。

  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又交了恶,所以陈舍微这回也压根没去打招呼。

  谈家在福州还是有些名气的,大多是靠着谈父生前的经营, 而今谈家的产业已经大大缩水,养虫之业早就蓄不住了, 还能有点说道的, 就是一样描金画。

  这描金画指的是在上过漆的竹器或木器上用退光漆勾勒图样, 最后再用薄金贴面。

  祠堂佛寺中多用此装饰,还有富人的家具上也十分常见。

  陈舍微从家中出来时, 谈栩然那张摇椅上的描金画才只到椅背。

  摇椅是好木做的, 十分宽大,甚至像一张做成了椅子的床,能容下两个成人在上头摇曳。

  谈栩然只让木匠上了底漆就抬回来了, 自己在院里铺了油纸,细致的上了黑漆做底, 再用退光漆描上逶迤昳丽的花鬘枝叶, 等未干透时再上金粉。

  等陈舍微回家, 谈栩然是否就画好了呢?

  眼前这间谈家描金铺里倒是什么都有,朱漆黑漆褐漆,攒盒、屏风、橱柜、马桶都是描金的,但陈舍微觉得都比不得谈栩然未成的那一件。

  想着她躺在黑漆金线上晃荡,陈舍微就觉得连呼吸都烫了几分。

  “爷,爷。”朱良连叫两声,陈舍微才回神。

  “啊?没事,走吧。明日就要考试了,你也别在贡院傻守着我,回客栈里歇歇可知?考完咱们就要回去的。”

  陈舍微放下车帘,心道,‘夫人若不是女子,凭着她这样的好本事,日子不知比如今快意多少!’

  秋试同中秋佳节是叠在一块的,陈舍微连考三日,出来时脚步只是虚浮,已经算很好了,更有白须老者直直栽在地上,子孙一拥而上,谁都没接住,倒是踩了老者好几脚。

  朱良也算心细了,在客栈里开了小灶给陈舍微煲鸡汤。

  等他一觉昏睡醒来,就觉得香气盈室,一轮圆月当空,皎皎月光,如柔冰白缎,披在他身上,也落在花藤上,落在香案上,落在微微仰起的一张美人面上。

  “阿娘,阿爹今日是不是考完了?”

  “嗯。”

  “那他是不是明日就启程回来了?”

  “嗯。”

  陈绛从蒲团上起来,谈栩然垂眸看她被月光照亮的脸庞。

  “那每天阿爹都能咱们离得更近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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