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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_分节阅读_第151节
小说作者:西瓜珍宝珠   内容大小:740 KB  下载: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24 23: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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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似发痒,下意识摸了摸肩头处的牙印, 半晌没人声, 扭脸一看, 才发现陈舍微竟一声不吭的走了。

  幸好他在悬梯下安了人,见陈舍微被堵在半截, 就老神在在的倚在栏杆上叉着脚道:“呵, 对你客气几分,真他娘的以为老子是好性的?”

  陈舍微还没反应,裘志扭脸瞪着宝舟, 道:“嘴巴放干净点,又是老子又是娘的, 你家家谱用不着报给小爷听!”

  宝舟见陈舍微的一个小厮都这般猖狂, 几步迈下来, 一巴掌剐出去还碰不到裘志呢,就见个人从扶手外翻进来,抱臂整好以暇的看着他。

  青筑小楼西边的悬梯虽在外,但树荫遮蔽,也并不明显。

  宝舟知道这人是陈舍微的护卫,行伍出身,不好得罪。

  他心里其实很有些后悔,该趁着年前就把这买卖敲定下来,直接把王吉从云和胁迫过来,砸两根指头吓一吓不就行了!?

  事到如今,陈舍微升了官,又是同泉州卫的人马一起来的漳州,不能来硬的。

  时候一到,买卖谈不成,他还是说走就走,宝舟如何拦他?

  ‘听那丫头哄骗一拖又拖!误了先机!真他娘的憋屈!’

  他是水匪!又不是什么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善男信女。

  宝舟兀自悔恨着,不过他也不是全无倚仗,看着樊寻正想说点狠话,对方却抢在他前头,忽然笑了一声,道:“你该不会是个娘们吧?身上怎么一股娘唧唧的香?”

  见宝舟脸庞红紫似个烂熟李子,樊寻笑得更放肆了。

  陈舍微有点纳闷,扶着栏杆转身看了宝舟一眼,见他今日新刮了脸,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看起来精神不少,也年轻了些。

  至于香味么,似乎真有点,应该是陈冬让婆子洗衣时放了点香饵。

  “不错。”陈舍微点点头,看着已经恼羞成怒的宝舟,赞许道:“要听自家夫人的话,这样才是乖孩子。”

  “咳咳。”

  “噗!”

  宝舟的几个手下快憋疯了也没忍住,一笑出声就更难收拾了。

  “笑个鬼!王八卵蛋!”宝舟脖子都红了,大骂道。

  陈舍微侧眸睇了一眼,见那几个手下的衣裳脏污不堪,还有不少板结,像是吃了饭扯来抹嘴,又或是擤了鼻涕,随便一揩。

  “有什么可笑的,看看你们自己。”他用折扇指了指,很是嫌弃的道:“衣服脏得都硬了,满脸的油垢,刮一刀都不见血。”

  陈舍微太有当人爹的范了,两相比较,宝舟甚至隐有得意。

  而几个手下则被教训得近乎要羞愧起来,但转念一想,这都什么跟什么!?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陈舍微自顾自的往下走,樊寻长刀开路,无人敢拦。

  他也不急,走了几步还转身看了宝舟一眼,道:“若还想成事,让她来。”

  陈冬嫁妆折算下来的千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陈舍微想找关系给她弄个女户。

  黄理与他同住一处,隐有觉察。

  陈舍微只说想替个流落在外的堂侄女置份家业,黄理猜到一些,没戳破,也替他想法子,但是本朝户籍管得严,总避不过要成一趟亲。

  不过银子开路,这门亲事不用走过场,找个死了还没来得及销户的男子,户籍上套一套就行了。

  陈舍微原以为这事儿最大的阻碍会是宝舟,没想到陈冬在听到这笔银子是董氏辗转交付的嫁妆银后,愣了半晌后居然道:“我不要。”

  宝舟听说陈冬忽然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觉得这丫头翅膀硬了,且有的闹腾,可一听她说不要,想也不想就道:“脑子进水了?”

  陈舍微也颇感奇怪,道:“为甚?”

  陈冬却给不出一个理由来,过了一会子才道:“给阿甲他们吧。”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陈舍微道:“该你的就拿着。”

  陈冬抿着唇不答,宝舟觑了她一眼,忽然也安静下来,摸着又冒出来的胡茬,道:“别理她,脑子浆住了,就用那银子给她办吧,我的路子黑点,怕有不干净的。”

  陈舍微狐疑的看看这两人,道:“也费不了这么多,余下的差不多能有个五六百两。你们可以请中人荐一处宅子,一处铺面,应该是够的。等户籍的事情妥当了,这些就好过到你名下了。”

  陈冬表情很不好,像是忍着腹痛,但她又分明身体康健,并无不适。

  “你的嫁妆也失了好些,这几样都是你娘嫁妆里挪过来的,你不拿着谁拿着?张氏已经占着很多了。”陈舍微道,“至于你几个侄儿,族里自有人看着张氏,日常花销不管她,只不叫她把银钱都偷渡出去。”

  陈冬闭了闭眼,颔首道:“多谢六哥为我操心。”

  “这倒不怕与你讲,折了些价钱的。”陈舍微坦白告之。

  陈冬翘起尖嘴角,道:“君子坦荡,爽朗清举。”

  陈舍微受她这一句夸。

  陈冬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事,心情有所好转,笑问陈舍微,“六嫂的漆器、瓷器颇好,我一直眼馋得紧,在月港做买卖的,人人都有两套皮子,既有了我在其中周转,不知能不能有些来往。”

  谈栩然的买卖与泉州卫无关,没那么忌讳,陈舍微只道:“你自己与她说吧。”

  陈冬知道陈舍微这话并不是拒绝,想了想道:“那我就用‘轻帆’为名,给六嫂去信。”

  帆可控船向,‘轻帆’更是小舟的意思。

  陈舍微心头微触,觑了眼坐在一旁神色纠结好似憋屁的宝舟。

  他轻笑一声,也为陈冬感到释然。

  两人间到底是有情意的,是强占,是依附,也不是。

  陈冬其实早就有心仪的铺面,不过宅邸倒是不急,只怕她一提自己要买宅子,宝舟就该搓绳子了。

  陈冬‘哼’笑了声,她正被宝舟箍在马背上,靠在他怀里。

  马儿虽跑得快,风声呜呜,但这一笑也没被宝舟漏掉。

  “笑个屁。”他没好声气的说。

  两人骑马进了海澄,陈冬忽得沉默下来。

  宝舟在驭马,一时间也未觉察,只是叫婆子出去买饭,问她吃什么,她只恹恹的道:“少油些就行。”

  宝舟故意要了个鹿肉锅子,陈冬也没像寻常那样白他一眼,骂他是畜生。

  小宅子就在月港附近,吃喝便利。

  不多时婆子回来了,一个鹿肉锅子,一碗海鲜细粉,还有二两酒。

  “你的吃口怎么像个没牙的老妪,就爱吃烂乎乎,软绵绵的。牙没地使去,就用来咬我了。”宝舟不满的嘀咕着。

  这碗细滑滑的鲜粉她也只吃了小半,余下的都由宝舟打扫进肚子了。

  “又怎么了?”叫婆子收拾了碗筷酒盏,留了桶备用的热水,宝舟锁了门,没好气的推开屏风。

  陈冬趴在浴桶边,不悦的皱眉看他,巾帕裹着胸往里边游去。

  “遮什么?加起来还没人家一个大。”宝舟勾来一条凳,坐那瞧着她,道:“说吧,又瞎琢磨什么?”

  陈冬见他赤着上身皱眉盯着自己看,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又漂亮,心情略微好了些,却又故意骂道:“那你自寻大的去,缠我做什么?夏天都没到,脱得倒干净,颠三倒四!”

  说着,陈冬背过身子不理她,头发用根木筷子斜斜簪住,遗漏了几缕贴在白而薄背上。

  静了一会,陈冬不解的微微侧眸,忽然就觉好大一条滑溜溜的狗东西进了浴桶,水一下就漫出去半桶,地湿一大滩。

  “挤死了!”陈冬不满的捶打宝舟,三下两下就被他扣了腕子,拘了腿。

  “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个滑腻腻的小东西在怀里,搂起来的滋味是真不错,宝舟把下巴搁在陈冬发顶,懒洋洋的问。

  陈冬的大腿被他叠抱着,小腿翘出了水面,她盯着自己半裹半放的足看了一会,忽然问:“你喜欢女人裹脚吗?”

  宝舟没想过这个问题,道:“还行吧,我比较喜欢奶。”

  小小的,白白的,团在掌心里。

  陈冬翻了个白眼,丁点愁绪都没了,叹了口气,道:“只是有点担心陈砚墨那,不知该怎么交代。”

  “嘁,有什么好交代的,给他个屁吃,你又不是他家什么人。”宝舟用下巴磨了磨她的头发,道:“嗯?白轻帆白姑娘。”

  白是陈冬现今身份的姓氏。

  陈冬心下稍安,宝舟虽在陈舍微跟前屡屡吃瘪,一是为着她在忍耐,二是因为陈舍微升了官,此番前来又颇有靠山。

  至于陈砚墨么,宝舟在月港还是有些能耐的,并不怕他。

  那日陈砚墨找到冉娘时,家宅附近的耳目就报给了宝舟,陈砚墨要走的时候,两人正好对上。

  不过陈砚墨手上有冉娘的纳妾文书,并不是强占民女,更何况陈冬与冉娘只是萍水相逢,尚且做不出为她与陈砚墨相争的举动。

  只是夜里偶发噩梦,不再是一双突暴的眼,而是冉娘背脊上交错的红痕。

  陈冬睡不着,在宝舟怀里翻了个身,用手捶捶他胸口,道:“诶,你上回说陈砚墨与堂北商帮有勾结的事情,是真的吗?”

  “废话。”宝舟已经快睡着了,仿佛梦呓般道:“他帮着人家黑吃黑,自己坐收功绩,一石二鸟。”

  “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陈冬道。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宝舟被她弄得清醒了些,手又不安分起来,“做月港的官就是这样,上面海禁之策一严,他们跟着迁海里,设藩篱,上面海禁之策一松,他们就跟着捞银子。”

  陈冬觉得也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道:“我觉得上头可能要收紧,接下来一段日子外洋的买卖也许只能走官船了。”

  这话有些发凉,宝舟睡意都没了,道:“瞎说什么?打哪知道的?青筑小楼里那几个姐儿?你有事没事少见她们,学的什么乱七八糟。”

  “嘁,你不挺受用的吗?”陈冬两巴掌同时拍在宝舟腮帮上,又揉搓一番,掌心被胡渣磨得发烫,“自设了月港之后,不都是这样吗?紧一段,松一段,傻子都知道,你个傻子。”

第185章 生漆和首饰

  因为谈栩然和陈舍微书信往来频密, 泉州卫的那只肥鸽子就住在陈家。

  泉州和漳州说远不远,但架不住飞得勤快, 若不是陈绛给它备下的谷粮精细, 这只肥贼怎么肯一趟趟的操劳。

  鸽子是食素的,又很爱干净,泉州卫的鸽笼虽也时常打扫, 又有专人照顾,但肯定做不到陈绛这份上。

  “我觉得毛团好像瘦了些。”陈绛用手背蹭着鸽子灰白的背羽, 又用竹片盛了拌了点小青菜的大米粒和番麦碎, 递到鸽喙下供它啄吃。

  谈栩然从信上抬起眼, 看着那只快肥成球的鸽子,有点无语。

  ‘哪里瘦了?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阿爹说什么?”陈绛轻轻将手往半空中一送,吃饱喝足的鸽子腾飞开去, 精神饱满的要去揍屋顶上的杂雀儿了。

  谈栩然就听见‘叽喳’闹腾,檐下的翠羽伤了翅, 飞不了太高, 在天井里东游西荡, 十足一个看好戏乱喝彩的好事鬼。

  “说陈冬的确在月港,嫁了个, ”谈栩然本来想说水匪的, “海商。”

  “这样啊。”陈绛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又听谈栩然道:“她那份嫁妆折算成的银子,近半数拿去走关系, 给她办了个女户,用寡妇的身份。”

  “啊?”陈绛觉得有些混乱, 道:“那她夫君是真死了, 还是?”

  “有夫妻之实, 没夫妻之名。”谈栩然扼要的说,“寡妇身份只是户籍上走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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