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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唐朝破案_分节阅读_第123节
小说作者:大芒   内容大小:512 KB  下载:穿到唐朝破案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2-06 1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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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话提醒了梁柏。

  之前是为了对妻子隐藏身份,不得不让这些忠心耿耿的老仆人留守梁家, 如今, 似乎没什么必要呢。

  他们要么无儿无女, 要么家人不在身边。

  否则也不会无处可去。

  雪纷纷扬扬, 本已打扫的干净院子,覆雪后霎时透着孤寒。

  将他们继续留在老宅, 虽然理所当然,但为了以后不生遗憾……

  他们夫妻的新宅不算大,但收几名老仆却绰绰有余。

  “意意说怎么办便怎么办。”梁柏温声道。

  “行, 那我问问何伯。”欧阳意笑道, “何伯, 我喜欢吃你做的糕点,不知何伯是否愿意去我们的新宅,省得我馋嘴了还得跑来一趟呢!”

  何伯愣了愣,随即笑逐颜开,“自然愿意,能给少夫人做果点是小人之幸,我还会做饮子哩!夏饮冬饮都行!”

  欧阳意又转身问其他三名老仆,“诸位都是高手,大将军娶妻的事不胫而走,新宅正好需要人手护卫,诸位可愿当护院之责?”

  “……”

  几个老人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齐声应好。

  他们脸上笑着,鼻中酸涩,心知少夫人是为了全他们的脸面。梁柏对他们也不差,不过他不苟言笑,时常绷着脸,而在从前,梁家内斗严重,人人自危,这样的善意几乎无几。

  此刻,年过半百的老头们差点绷不住情绪。

  何伯缓了一会儿,才哑声回道:“少爷少夫人放心,这把年纪,已是无用之人,我们豁出命也会护好院子!”

  “何伯言重了。”欧阳意看了看满园风光,笑道,“老宅也须有人手照料。这样,你们自行拟个时间,定期轮流回来照看。”

  何伯:“小人们省得。”

  他们都是忠心可靠的老仆,剩下的事不需要欧阳意交代,欧阳意问:“夫君,我如此安排可妥?”

  梁柏露出笑意,“家里的事,夫人作主……”

  欧阳意眉头一挑,“只有家里的事?”

  梁柏忙弯腰扶她上马,殷勤道:“一切都由夫人作主。”

  欧阳意哈哈笑了两声,方作罢,“这还差不多。”

  夫妻二人说笑着远去。

  何伯他们看得惊讶,少爷怎地变了个人?

  以前从没见少爷笑过,他没有大喜大悲之情,即使阖府欢庆的除夕夜,燃放所有孩子都喜欢的烟花,他也未曾露出半点笑意。梁柏似乎未真正将这里当家,他叫人看不透、叫人害怕。

  之后家变,梁柏凶性显露,亲手杀了想夺权的弟弟们,遣散所有人,只留下他们几个梁柏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仆人。

  他前年娶妻,也没有和他们知会。

  没想到,两年的时光,少爷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少爷。

  “少夫人心善,”何伯心中沉思,笃定道,“咱们以后都要将少夫人当主子般侍奉,不能有闪失!”

  另三名老仆齐齐点头。

  *

  回到疏议司,梁予信正与韩成则分享一个好消息。

  “陈探花又醒了,精神头比昨日好许多!”

  考虑到凶手可能回来补刀,所以梁予信昨夜送狄仁杰回府后,又去了探花郎陈凌的家守着。

  梁予信:“陈凌的关系网、事发前遇到的人和事,都在这里了。”

  齐鸣不知看到那一行字,瞪大眼睛,学顾枫“哦豁”了声,叹道:“这位探花郎才十六岁!”

  “英雄出少年。”欧阳意回应。

  梁予信撇嘴,“我中武状元时,也才十四。这有什么的?”

  “这么厉害,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顾枫用力拍了拍少年肩头。

  梁予信豪道:“奉宸卫里没几个没入围过武举三甲的。”

  黎照熙听得啧啧称奇,感叹长安藏龙卧虎。

  韩成则问:“陈凌的伤,御医怎么说?”

  “多处骨折,以后再也不能练武……”说到这里,梁予信摊了摊手,“陈凌是不错的苗子,我还想跟他过两手呢,可惜。不过他倒是看得开,说大不了再去考文举,当个文官为朝廷效命也是一样的。”

  “……陈凌母亲早逝,是父亲一手将他拉扯大,从小习武文武兼修,品性、学问,都是一等一的,邻里没有不夸他,小小年纪就很懂事,综合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陈凌是个好孩子。”韩成则边看证词边问欧阳意,“意师妹,你觉得呢?”

  欧阳意道:“光天化日之下的连环杀人分两种,一种是报复,一种是为满足某种需求……”

  顾枫接道:“第二种一般是满足心理需求,还很有享受被关注的感觉,这种变态往往针对特定标记人群,而作案手法也有固定的一套。”

  西极山女尸案便是如此,虐杀,以折磨、羞辱人为乐,过程漫长,死者有关联,死法也相似。

  “我知道了。”齐鸣忽然说,“被害者身上都有共同的香气,这就是凶手的特定标记!还有,故意在天后面前杀人,引起关注……”

  韩成则却难以苟同,“不对,这两起受害人都完全是不同的人。”

  他翻看陈凌证词,边道:“第一个受害人陈探花,十几岁的少年郎,家中独子,年少英才,长安人士,祖籍也在长安。我记得第二个受害人曾骏山,三十八岁,通州人士,游手好闲,是个烂赌棍。”

  顾枫摸着下巴道:“受害者毫无共通之处,作案手法也不尽相同,杀人报复的可能性更大。现在我们只能从两起案子共通线索入手,动机不仅仅是威胁天后……”

  欧阳意:“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回案子本身。”

  不能把查案线索都“押”在天后这条线。毕竟武则天的敌人如过江之卿般,数都数不过来。被她斗倒的政敌、下旨处决的朝臣,以及如像徐敬业打着“还政李唐”名号妄图夺权之流……照这么算,嫌疑人的范围可就太大了!

  齐鸣也挠头:“可是你们说,这小陈探花会跟什么人结怨,才十几岁的孩子,和曾骏山的儿子同龄……”

  “什么人会跟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有过节?什么仇恨会同时针对陈探花这样的好孩子和一个赌棍?”顾枫趴在桌案上,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凶手要置一个与人素无仇怨的探花郎于死地呢?

  按理说,凶手一定是认识陈凌的。

  不仅认识,还恨他。

  “说明我们现有对受害者的了解还是太少,需要更多线索……”欧阳意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转向齐鸣,“齐师兄,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说哪句……”

  “最后那句。”

  “哦……我说小陈探花和曾骏山的儿子也才同龄……”

  也许陈探花和曾骏山的关联就是这个!

  “予信!去查一下陈凌的父亲?”欧阳意吩咐。

  “好嘞!陈家就在附近,问几句话的事儿,我很快回来!”

  梁予信在疏议司门口点了两名奉宸卫,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顾枫仰头,作沉思状,“你说凶手既敢当着天后的面杀人,那多少是有些胆色,有这个本事,杀人图什么呢?仇杀?还是恐吓天后,满足自己的表演欲望?如果是表演欲,杀人手法也该相同吧?”

  “说句对天后不敬的话,若欲恐吓,死者也该死状更可怖一些。”韩成则背着手,轻声道。

  “曾骏山的背景资料整理了吗?”欧阳意问。

  黎照熙有些崩溃地抱来一摞材料,“都在这儿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齐鸣:“我们昨日去曾骏山家,曾家媳妇听说曾骏山死讯后,面无表情的,还连说好几遍死了好,免得牵累家里人……”

  他对曾家媳妇印象深刻,女人素面朝天,长年累月的操劳在她脸上刻下明显的皱纹,眼神空洞而迟钝。

  对于突如其来的丈夫死讯,她先是发了很久的愣,像解脱般,喃喃反复念着一句话“死了好”、“死了对大家都好”。

  直到齐鸣和黎照熙问话,她才回过神,意识到曾经爱过的丈夫已经永远离开人世间,脱力般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贫贱夫妻百事哀,因赌致贫就更衰上加衰。

  黎照熙摇摇头,“曾骏山有一个儿子,他从不过问,埋首赌场,把家全败光了。家用都是靠妻子嫁过来时带的嫁妆支出,家里的事都不管,昼伏夜出,活得像个活死人……”

  “不对!”欧阳意忽然想到什么,将一大摞纸分开,取出其中一张,“几个老邻居都说,曾骏山五年前搬家来时挺轰动,说是曾骏山早年在外闯荡,手底下一批建筑工匠,白手起家,赚了不少钱,年纪轻轻的,竟一口气买下东市最繁华地段的宅子。”

  “他的妻也是跟着他一路从老家到长安。”韩成则接过几页证词翻看,“置办新宅还开了流水席,宴请邻居三日,路过的也可白吃白喝,走的时候送块红绸子,即使来的的乞丐也任由饭菜随便拿,真是大方。”

  欧阳意:“富贵不如助人为乐。这曾骏山倒也算厚道。”

  “他这些年确实做过不少好事,邻居们还说,以前常资助善堂开设粥棚,不少鳏寡老人受过他的恩惠,是长安小有名气的善人呢。”顾枫念着曾骏山做过的好事,微微蹙眉,“只是有些倒霉,父母在搬到长安后,没享几天福就病故了。原来妻子生过一儿一女,全夭折了,妻子也不能再孕,这个老幺,是领养的。”

  韩成则听得直摇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曾骏山在家中遭遇连串变故后,性情大变,最后成了个像过街老鼠的赌棍。

  原本一言不发的梁柏缓缓道:“……他虽烂赌,却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未曾找邻居借过钱……曾骏山这些年一直很厚道,帮助过不少人,哪怕后来堕落了,邻居们也未落井下石,还惋惜他为赌所累,以至于名节不保……我总觉得,这曾骏山有些不对劲……”

  “我与夫君所见略同……”欧阳意忽然取出一张清单,“等等!这些是什么?”

  齐鸣“哦”了声,道:“我问话时,让照熙悄悄盘点曾家三进院子各屋有什么家具。”

  黎照熙说:“不错,曾家富裕过,有碧色丝绸托裱鸟画屏风,绯纱缘,黑漆钉,碧絁背,价格不菲。还有,紫檀木画挟轼、镶金嵌银的琴几、双面绣的蝴蝶地锦褥……”

  顾枫:“曾骏山死时,身上身无分文,说句不客气的话,赌徒的家里不都是家徒四壁么,为何曾家还有这些贵重器物?”

  这么一提,黎照熙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欧阳意将清单摆在桌案上,方便诸人观看,接着翻找曾妻证词,又翻找赌场老板的证词。

  齐鸣喃喃接道:“这些好像都是曾妻的嫁妆。”

  欧阳意一目十行,看得极快,最终目光停在一个赌场老板的证词上。

  梁柏缓缓拿起证词,“曾骏山对外宣传已和妻子合离,所欠赌债一律不得向他妻子讨要,故而宁愿自断手指,也不肯变卖妻子的嫁妆抵债?”

  “没见过这样的赌徒。”顾枫附和。

  韩成则和齐鸣、黎照熙亦若有所思。

  “赌”迷人心智,多少伟男子为了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曾骏山不同,作为老赌鬼,他竟还保留理智。

  欧阳意:“不是为赌而赌,是心里有打不开的结,才选择疯狂的消遣。可是他还爱着妻儿,任何时候都不想祸及家人。直到有一天,遇见故人……”

  说着,她和梁柏对视一眼。

  这就是曾骏山身上的怪异之处。

  顾枫啧啧道:“所以曾骏山并不是很想活,也不算很想死,那杀死他的故人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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